2010年2月26日 星期五

老鼠的心

外在的掩飾,依然無法改變怯懦的心。

喇嘛發現門口躺著一隻凍僵的小老鼠。於是就把牠抱進屋子裡,用雙手溫暖牠。小老鼠漸漸的甦醒過來,恢復了健康,從此和僧人生活在一起。

可是,喇嘛的家裡有一隻貓,雖然貓不傷害牠,但他每次見到貓時牠都感到很驚恐害怕。

於是,小老鼠對喇嘛說:「當我每次看到你家裡那隻貓的時候,都感到莫名的恐懼。我想請求你,能不能把我變成一隻貓呢?」喇嘛答應了牠的要求,把牠變成了一隻貓。

小老鼠變成貓以後,以為萬事大吉了。可是,剛出門,碰到了一條兇猛的狗,嚇的牠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屋子裡。牠又對喇嘛祈求說:「麻煩你能不能把我變成一條狗阿?」

喇嘛答應了牠的要求。變成狗的小老鼠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家門,但突然有一隻老虎經過牠的身邊,牠下的拼命的跑回家裡。她沮喪的對喇嘛說:「請你再把我變成老虎吧!」喇嘛照就答應了牠的要求,把牠變成了老虎。

可是當變成了老虎的小老鼠,一見到廚房裡的貓,尖叫了一聲就驚恐萬狀的跑回喇嘛的身邊。小老鼠問喇嘛:「我為什麼變成了老虎以後,還是害怕貓呢?」喇嘛大笑著說:「重要的不在於你有什麼樣的身體和外觀,重要的在於你的內心。你的心還是小老鼠的心,怎能不害怕貓呢?」

{人的內心才代表真實的自我,即使你的外貌看起來再強大,但是你的內心卻膽小如鼠,那對於自己也沒有任何改變}

老人

拾荒老人依然在菜市場穿梭。
推著長年與他相伴的手推車,上面裝著新舊不一的紙箱,這些都是老人賴以維生的財富。

只知道老人已經很老了之外,看不出來他的年紀多大,

因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,應該比他真實的年齡還多。

除了早上的菜市場、隔壁街道的黃昏市場、

大馬路旁的夜市也是他撿拾資源的地方。

今天午後,一聲悶雷,敲出了天空的眼淚。

讓原來熱鬧的市場瞬間顯得冷清許多,

老人穿著破舊的雨衣,依然在馬路間遊走。

而我,從公司騎著機車到離家不遠的市場附近出外勤。

看到老人依然冒雨撿拾廢紙箱及金屬罐,我感到一陣心酸。

只是對這個冷漠的都市來說,這種莫名傷感,

不需要有,也不應該有。

急忙走進已聯絡的店家,努力推銷著手邊的產品,

希望能夠在精美店面上架。

再走回街上,雨勢已經變小了。

看到老人在附近的麵包店門口,拿出了殘破的塑膠袋,

點算著裡面的銅板,盼望著能夠用他們換取麵包以求得一餐溫飽。

這是老人多日才有一次的奢華。

我再也忍不住,快步走到老人身後,

按住他的手及塑膠袋口:「老伯,別算了,中午我請你吃麵。」

老人細小的眼睛凝望著我,眼光中卻流露深沉的智慧:

「好孩子,我認識你,你就是那個連用過的衛生紙都拿來回收的小夥子嘛。」

被他一說我不禁臉紅,只能點點頭。

老人笑著說:「好;好!」

不知道是讚美我資源回收徹底,還是答應我的邀約。

十分鐘後,一個被雨淋濕的業務員跟一個黑黑的

拾荒老人兩個人在麵攤前坐下來。

不理會皺眉頭的老闆,一老一少在麵攤裡大快朵頤。

「為什麼忽然想請我吃麵?」老人邊說,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
我說不出口,說不出是因為他在雨中工作的背影,



也說不出是因為他殘破的塑膠袋跟零錢。

老人繼續說:「是因為你常看到我這身落魄而同情我吧?」

我一時啞然。

只能默默的吃麵。

趕在老人吃完之前,將兩人的麵錢付了。

吃完麵後,老人起身露出滿足的笑容。

似乎不只是因為麵。

他伸出充滿閱歷的手摸摸我的臉:

「好孩子,你有太多的愛心跟傷感,別浪費在我身上,

多花點時間陪陪父母才是。」

說完,他帶起斗笠,披上雨衣,拉著手推車回到他工作的場所。

但是從那天晚上起,老人不再出現在市場,

而他堆破爛的空地也被改成大樓建築預定地。

我感到疑惑,但時間沖淡了我的好奇心。

直到三個月後的下午,信箱多出了一封沒有寄信地址的信件。

感到奇怪的我把信拆開:

「好孩子,還記得我嗎?

你請我吃麵是我最後一天的拾荒日子,

這份工作我一作就是三十年,即使知道是

最後一天,我又怎麼捨得停下來呢?

問我為什麼停止拾荒嗎?

因為我堆廢棄物的空地被兩個兒子賣掉了,

那是把他們從小拉把長大的空地啊!

但是他們卻為了建築商的高價收購,

告訴我遺產稅課的重,要我提早將土地過戶給他們,

他們一再保證不會把地賣掉。那塊地跟他們爸爸一樣,

從小把他們養大,他們不捨。

如今,地賣給建商,而我住在老人院,我跟地都被拋棄了。

被唸書唸到博士跟大學的兒子拋棄了。

這麼多年來,除了養育兒子之外,我沒在自己身上花到一毛錢。

我最常吃的是路邊街邊賣熟食的剩菜,跟水果攤剩下來的水果。

那個破塑膠袋裡的錢都是拾荒時候撿到的,

湊足了錢我才有正常的東西吃呢,

我所賺到的一分一毫都花在教養兒子的身上。

現在,我在老人院聽到兒子說,土地還有賣了五億的價值,

老而不死的你除了會花我們兩兄弟的錢,你還有什麼用?

好孩子,在他們說出口前,我早就麻木了。

只記得你請我吃麵時的溫暖,還有你握著我的手時傳來的溫度。期待有緣再見。」

我發現信紙的下角有乾枯的淚痕,而新的淚痕,

卻從我的眼中不停的落下。

毅然決然騎上機車,直奔父母的住所。

走到屋內,不爭氣的眼淚依然流個不停,

只能哽咽的說:「我回來了,爸、媽,我回來了,我們一起吃晚餐吧。」

兩隻麻袋--父母恩(很感人!)

他是個搶劫犯,入獄一年了,從來沒人看過他。

  眼看別的犯人隔三岔五就有人來探監,送來各種好吃的,他眼饞,就給父母寫信,讓他們來,也不為好吃的,就是想他們。

  在無數封信石沉大海後,他明白了,父母拋棄了他。傷心和絕望之餘,他又寫了一封信,說如果父母如果再不來,他們將永遠失去他這個兒子。這不是說氣話,幾個重刑犯拉他一起越獄不是一兩天了,他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,現在反正是爹不親娘不愛、赤條條無牽掛了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?

  這天天氣特別冷。他正和幾個"禿瓢"密謀越獄,忽然,有人喊倒:"他,有人來看你!"會是誰呢?進探監室一看,他呆了,是媽媽!一年不見,媽媽變得都認不出來了。才五十開外的人。頭髮全白了,腰彎得像蝦米,人瘦得不成形,衣裳破破爛爛,一雙腳竟然光著,滿是污垢和血跡,身旁還放著兩隻破麻布口袋。

  娘兒兩對視著,沒等他開口,媽媽渾濁的眼淚就流出來了,她邊抹眼淚,年、邊說:"小剛,信我收到了,別怪爸媽狠心,實在是抽不開身啊,你爸……又病了,我要服侍他,再說路又遠……"這時,指導員端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進來了,熱情的說:"大娘,吃口面再談。"劉媽媽忙站起身,手在身上使勁的擦著:"使不得、使不得。"指導員把碗塞到老人的手中,笑著說:"我娘也就您這個歲數了,娘吃兒子一碗麵不應該嗎?"劉媽媽不再說話,低下頭"呼啦呼啦"吃起來,吃得是那個快那個香啊,好像多少天沒吃飯了。

  等媽媽吃完了,他看著她那雙又紅又腫、裂了許多血口的腳,忍不住問:"媽,你的腳怎麼了?鞋呢?"還沒等媽媽回答,指導員冷冷地接過話:"你媽是步行來的,鞋早磨破了。"

  步行?從家到這兒有三四百里路,而且很長一段是山路!他慢慢蹲下身,輕輕撫著那雙不成形的腳:"媽,你怎麼不坐車啊?怎麼不買雙鞋啊?"

  媽媽縮起腳,裝著不在意的說:"坐什麼車啊,走路挺好的,唉,今年鬧豬瘟,家裡的幾頭豬全死了,天有干,莊稼收成不好,還有你爸……看病……花了好多錢……你爸身子好的話,我們早來看你了,你別怪爸媽。"

  指導員擦了擦眼淚,悄悄退了出去。他低著頭問:"爸的身子好些了嗎?"

  他等了半天不見回答,頭一抬,媽媽正在擦眼淚,嘴裡卻說:"沙子迷眼了,你問你爸?噢,他快好了……他讓我告訴你,別牽掛他,好好改造。"

  探監時間結束了。指導員進來,手裡抓著一大把票子,說:"大娘,這是我們幾個管教人員的一點心意,您可不能光著腳走回去了,不然,他還不心疼死啊!"

  他媽媽雙手直搖,說:"這哪成啊,娃兒在你這裡,已夠你操心的了,我再要你錢,不是折我的壽嗎?"

  指導員聲音顫抖著說:"做兒子的,不能讓你享福,反而讓老人擔驚受怕,讓您光腳走幾百里路來這兒,如果再光腳走回去,這個兒子還算個人嗎?"

  他撐不住了,聲音嘶啞地喊道:"媽!"就再也發不出聲了,此時窗外也是泣聲一片,那是指導員喊來旁觀的他犯們發出的。

  這時,有個獄警進了屋,故做輕鬆地說:"別哭了,媽媽來看兒子是喜事啊,應該笑才對,讓我看看大娘帶了什麼好吃的。"他邊說邊拎起麻袋就倒,他媽媽來不及阻擋,口袋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。頓時,所有的人都愣了。

  第一隻口袋倒出的,全是饅頭、麵餅什麼的,四分五裂,硬如石頭,而且個個不同。不用說,這是他媽媽一路乞討來的。他媽媽窘極了,雙手揪著衣角,喃喃的說:"娃,別怪媽做這下作事,家裡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……"

  他像沒聽見似的,直勾勾地盯住第二隻麻袋裡倒出的東西,那是-一個骨灰盒!他呆呆的問:"媽,這是什麼?"他媽神色慌張起來,伸手要抱那個骨灰盒:"沒……沒什麼……"他發瘋般搶了過來,渾身顫抖:"媽,這是什麼?!"

  他媽無力地坐了下去,花白的頭髮劇烈的抖動著。好半天,她才吃力地說:"那是……你爸!為了攢錢來看你,他沒曰沒夜地打工,身子給累垮了。臨死前,他說他生前沒來看你,心裡難受,死後一定要我帶他來,看你最後一眼……"

  他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長號:"爸,我改……"接著"撲通"一聲跪了下去,一個勁兒地用頭撞地。"撲通、撲通",只見探監室外黑亞亞跪倒一片,痛哭聲響徹天空……